年轻人借着中年人的皮囊笑了笑:“你到现在才问我,是怕早先在破庙里,被我们灭口么?”
薛逸眼珠子一转,有几分赖皮劲:“谁知道呢。”
刘山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提着个细长的布袋,放缓了动作推开门。里面,薛逸坐在榻上,稍弓着背,怔怔地出神。剑搁在膝头,他的手搭在那片干透了的血迹上。
薛逸很快地把剑拨到一边,回过头。他坐直起来,露出来个笑:“刘哥早啊。我觉得我没问题了,咱们可以赶路了。”
刘山把药塞进他手里:“不着急,再养段日子,歇利索了再说。”
“别呀,眼下便利索着呢。”
“急也急不出来啊。亮子他们还在客栈睡得跟昏迷了似的。”刘山挠了挠眉毛,看着被薛逸撇到了一边的剑,犹豫了片刻,把手上的布袋递过去。
“给我的?”
“嗯。你看能不能用。”
“哇!谢谢刘哥!”薛逸接过来,捏了两下,笑得更开心了。他也顾不上手上还端着的药,直接拎起来布袋的底,倒了倒。里头的东西“咚”地砸到了榻上。
一柄剑。
薛逸一口干了药,伸手去捞剑。长度重量同他先前那柄相差无几。
他慢慢地抽出来剑,对着光,细细端详剑刃。
薄,锐,坚硬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