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安野跳起来。
他彻底清醒了过来,四下望望,往罪魁祸首身上扑——被顾怀泽一脚踹过来。
安野躲得轻车熟路。这两个显然是对对方打架的习惯、偷袭的习惯、各种各样的习惯……都门儿清。
“阿泽你跟阿逸学坏了。”安野把半截剑捞回来,比划了两下,觉得拿这半截玩意儿对付顾怀泽,胜算实在太低。
他又摇了摇头:“呸。是阿逸跟你学坏了。”
“可得了吧。我、阿逸,都是你教出来的。”
“这他娘的。你别栽赃嫁祸啊阿泽!”
“阿野,你自己想想,咱们哪一个不是被你‘练’出来的。”顾怀泽语气里还带着调侃。
是可忍孰不可忍,胜算低也要上。安野咬牙,提了剑——果然手感差得多了些,又悻悻地放下了:“阿泽,换一家是得换一家,可统共这么点地方,早就换便了。那几家铁匠铺到这会儿还怀疑阿逸是吃铁的!”
“那把还过得去的,还是好些年前的。等阿逸回来,不晓得还能不能记得带回来……”安野显然是对望州的铁匠铺都积怨已久,可他话说到这里,又猛地住了口,皱了下眉。
“阿野,担心么?”顾怀泽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自然是——”安野一口气还没提上来,被顾怀泽又拍了下脑门给拍散了。
他“啧”了声。本来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对着顾怀泽更是没有话不能说。他干干脆脆道:“不担心就有鬼了。阿逸那三脚猫的,要折在外头,不知道算谁的。但我担心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