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根羽箭破空而出。
他咧了咧嘴。
箭没入他的咽喉。
战马嘶鸣——
马背上空了。
柏舟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也根本意识不到周围的兄弟在不断地减少。
他紧紧盯着前面的一小队人。紧紧盯着最中间的那个人。
有人停下来,有人中箭倒下,领头的那个还在策马奔驰。
吞钦确实有些本事。
柏舟带着一队兵,在离莘邑不远的地方截到了他。
吞钦双剑轻甲,跟着他的一小队肃凉兵皆披甲,带着弓刀,金属的刃上都抹着不反光的薄浆——他们根本就不是出来“闲晃”的,他们是到莘邑城外查探了!
他们没有来得及截杀掉传信的士兵。
吞钦得了营地的消息,又见到了莘邑的动静,把他们的谋划猜到了一半,带着他的兵往营地中间的唯一一处通路疾驰。
不能让他们回去!
柏舟带着他的兵,跟吞钦交锋。
肃凉兵长于奇袭,正面对上的近战却是比不上这些经过了严苛训练的大胤兵,人数也不占优。吞钦却是个硬茬,双手剑如入无人之境,柏舟的枪在他手上也讨不到便宜。
大将在前,吞钦的气势轻易挑起了肃凉兵的战意,硬生生拉平了人数和功夫上的差距。
大胤兵一心击杀吞钦,肃凉兵全力要撤回到大军之中。
双方在追逃间几次交战,都折了些人,却始终没能留下吞钦。
远处隐隐能见到火光了。
柏舟不断地催马,避开一支箭矢,一点点拉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