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尘封许久的客厢房门,灰尘扑面而来,许婉皱着眉别过脸去:“这房间多久没人打扫了?”
“宗内就这么几个人,主院够住,别院便甚少人来,更别说打扫了。”许世平拂袖,施了个避尘咒,屋内立马焕然一新。
许婉将男孩平放在床上,让出位置给她爹。
她自己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细细端详起昏迷中的人。
男孩衣着不算华丽,但也是上好的蚕丝锦缎制成的,淡黄色的长衫上绣满暖白色暗纹,护腕腰封也是牛皮质的,必定出身大户人家或大宗。
手上的茧痕是练剑之人专有,但他身上却无一点修道后凝练的真气,难道只是个不懂道术的剑客?
许世平先是替他把了脉,忽地眉头紧锁,瞳孔微微颤抖,清明的眸子仿佛蒙上了历史的尘埃。
他赶忙开启灵识,在男孩周身查探一番,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许婉在一旁着急问道,“救不了?”
“我救不了,”许世平收势,看着男孩布满细汗的脸,若有所思道,“但他自己似乎有办法。”
许婉困惑道:“他自己?”
“对,他自行将毒素分散到四肢百汇,再用真气各个击破,最后化解毒素,收回真气,但能否成功,还得看他的造化。”
“哦,”许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她刚才没有察觉到对方体内的真气,原来是用于解毒了。
她同许世平在床前的四方桌旁坐下,圆角矮凳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这也太破了吧?
许婉在心里默默吐槽,看了一眼身下的凳子。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许世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