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心一软,将男孩拦腰抱起,跳上剑,抄近路回了鹭鸣宗。
远远的,她看见宗门口站着一人,墨绿色道袍下的身形萧瑟,不是她爹是谁?
她指尖微动,足下大剑随即提速。
几个瞬息之后,她便稳稳得落在最后一级台阶上。
许世平立即迎上:“婉儿啊!你总算回来了,爹生怕你一去不回啊!”随着他面部肌肉的抖动,唇上两撇胡须也一耸一耸的。
耳旁炸开洪亮的声音,许婉不适地皱了皱眉。
她是去参加比试大会,又不是去打仗,哪会一去不回?最多不过是表现优异,被留下集训而已。
当然,集训是不可能集训,这辈子都不可能集训的,安安静静做个路人甲不好吗?
“啊!”许世平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男孩,惊叫道,“你把人家打晕了!?”
许婉有些无语,她爹就是爱一惊一乍的,她要是心脏不好,都活不了多久。
“不是,他是我捡的。”她解释道,径直入门,“你快看看,他还能抢救一下吗?”
鹭鸣宗穷,没有专门的宗医,平日里弟子有什么小痛小病的,都是许世平这个宗主诊治的。
许世平跟着进院,侧目打量了下她怀中昏迷的男孩:“你在哪捡的?别是什么大麻烦,我们宗可遭不起!”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许婉道。
“也是。去别院客厢,那里人少。”许世平提议。
鹭鸣宗人丁稀少,这一路走来也没碰见几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