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方面像浸入寒潭,一方面又像架在火上炙烤,真是冰火两重天。
项思语将手臂环在曲灵松手臂间,那样子,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我只想抓狂,感觉鞋底子都要被我抠出一个洞。
走了一截路,曲灵松伸手拿过项思语手里的遮阳伞,显然怕她累着,旋即项思语将头微微靠在他肩头,我都能想象到她脸上带了何种笑。
我捡起脚下一块石头,掂了掂,又掂了掂……
算了,我不要做那种背后暗算别人的小人。
将石头扔进垃圾桶时,牙齿咬的咯咯响,如果前面那两人是两个馒头,我一定渣渣都不剩的生吞活剥了他们。
眼前景象于我,实在是一种煎熬,煎熬到我甚至忘了当他们不经意间回头看到我时,会不会怀疑我是跟踪狂。
终于,岔路口像救命恩人一样出现在眼前,我狂奔而去,看也不看,便爬上了一辆公交车。
没错,自然做错了车,回家时天色已暗。
快小区门口,看到朦胧的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踏着月色,柔和似今夜星光的目光遥遥望过来。
我的心跳了跳,想快步走到他面前,又迟疑不敢举步。
他似在等我,柔和的目光里充满期待和殷切。
我脚下像生了根,吃力的向前挪,抬头时,看到他举步朝我走来。
我们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期间充满如水似练的星光,明明这么近,我看过去时,却像遥远的像是在看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