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拂去我肩头一枚枯叶。
“回来了?”他轻声道。
我点了点头,想说的话多的像满天星光,可最终说出口的只有一个“嗯”字。
说那么多又能怎样,我们终归还是要分开。
“怎么不说话呢?”他低头认真看我。
“我乏了。”我似乎已经习惯在他面前找借口,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他看上去有些失落,但仍旧像往常一样顺着我,“我送你回家。”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拒绝,但心里像有只手捂住了我的嘴,拒绝的话叫我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他走在我身侧,熟悉的气息将我裹住,我多想像从前那样,抓住他的手,但又深知,那双手,已不是我能够轻易去捉的。
“想好志愿报哪里吗?”他的声音像一股清泉,流过我干涸的心田,我就像一个饥渴的人吮吸这渐行渐远的甘甜。
“xx市,我喜欢那里的雪!”
他听罢,脚步很明显的顿了顿,旋即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问道:“沈知新也在那边吧?我听说他在部队。”
我并不知道沈知新在哪里,自那天分开后,我们再无联系,听他这话的意思,倒是知道沈知新在那座城市。
我想这是一个绝佳的报复今天那一幕的机会,“是啊,所以我才要去那边。”
没有看他,但明显感觉他脚下再次一顿。
“竹子?”他沉吟半晌,唤我名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