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轻薄的门板,江言酌哑着嗓子问道:“听听,你在干什么。”
秦听的脑袋晕晕沉沉,他好像又身处一片冰冷的迷雾之中,无法脱身。
门外传来熟悉的人的声音,他瞬间抬起脑袋,低声唤道:“阿酌,我好难受。”
落寞的语气里,夹杂着啜泣。
江言酌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呼吸艰涩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秦听曲着一条腿坐在藤椅上,另一条腿伸展开来,他的脑袋抵在膝盖上,眉眼清隽舒展,只是额头泛出层层汗珠。
手型是合拢的形状,与细长白嫩的手指,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江言酌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在体内咕咕地冒泡,他眸光暗到了极点。
秦听可怜兮兮地说道:“怎么办啊。”他焦急地皱着眉头,动作不再柔缓,指尖用力得泛白,耳尖涂上了红色。
江言酌看着他痛的眼里泛出泪花,心尖也在发痛,秦听一直是个体面干净的男孩子,额发从不遮住眉眼,目光永远澄澈柔和。
可他现在的模样可怜到了极点,额发一缕一缕地搭在额头,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泛出了血,那双无辜明亮的杏眼里透露着意乱情迷的脆弱。
江言酌胸膛剧烈起伏着,他重重关上了浴室的门,走到秦听的面前蹲下。
秦听察觉到他的接近,连忙用腿勾了一下,怕他离开:“别走。”
抚摸他的脸的手都在颤抖,江言酌冷静发问:“我来么。”
秦听笑意渐起,不再瑟缩地窝着脊背,锁骨拉成一条直线,他轻抬眼眸,长睫颤抖地默许着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