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非法监-禁得判多少年吗?”李大爷瞄了眼屏幕上的文字,掷地有声道:“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剥夺你权利,就你还舔脸举报呢。”

声音嘹亮,宛如铁血法官在宣判着不法分子的罪孽。

“我管你爹是校董,还是啥玩意的,跟老子我都没关系。法律面前你们都得是孙子!”李大爷的头上散发着正义的光芒。

“来来来,你敢不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给你录上,这儿子多孝顺,自己想吃牢饭,还惦记着给他爹。”

这是南竹第一次发现:你大爷的战斗力完全不亚于你大妈。尤其面前还是个懂法律,糊弄不住的老大爷。

南竹平白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逃走了。

群里江言酌不知何时发了一条消息。

[江言酌:是该好好算算账。]

医院的病房里静悄悄的,秦听恬然地躺在洁白的被褥里,面色逐渐恢复了红润,像是乖巧地睡觉。

腹部的那处暴力性外伤,还好没有伤到内部脏器,只是表面淤青。

至于为什么迟迟不醒来,医生有说他劳累过度,又有点语焉不详,只称再观察看看,兴许明早就醒来了。

那道狰狞青紫色伤处,在江言酌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无法想象秦听是怎么强撑着一路从学校赶到公司,笑闹着戏称要在游戏里复仇。

他明明早察觉到了不对劲,可竟然粗心地忽视了。

江言酌目不转睛地守在他的旁边,小心翼翼地抬手抚摸他光滑细腻的脸蛋。

摸一下,放下手。

再摸一下,又放下手。

摸了好多好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