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嘉盛扑到书桌前,将电脑里的音频下载至手机,杀气冲天地出门去了。
张姐被他的神情惊吓,慌忙过来问沈怡:“小闫这是怎么了?气冲冲地跑出去会不会出事啊?”
“不会,他去找邱逸谈事,晚点就回来了。”
沈怡把握十足地做判断,丈夫欺软怕硬,拿成都话形容“门背后耍弯刀,只会窝里横”,万万不敢和华灿正面冲突,定会向邱逸揭发,靠他壮大声势,讨伐仇家。
这也是她向闫嘉盛公布录音的目的之一。
邱逸心太软,至今舍不得撕开华灿的画皮,这回看到铁证他总该清醒了。
抛饵垂钓不一定是渔翁得利,假如咬钩的是条狡猾的大鳄鱼,那钩子上的鱼饵反倒成了拉钓者下水的圈套。
沈怡走进家门的一刻,邱逸已应华灿邀约在咖啡店与之会面。
“邱逸,我觉得你最近老躲着我,是不是故意的?”
“……我……那个……”
诚实憨厚者拙于表达不满,邱逸脸红彤彤的,有如将熟未熟的番茄,好像他才是做错事的一方。
华灿也摆出凝重形容:“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沈工大概跟你说了很多吐槽我的话,我也完全不想反驳她。”
以为他要坦白罪行,邱逸好似接到了警方的拘捕令,促刺发问:“你真的做过那些事,真的在利用我们?”
他的惊惧让华灿心头隐隐作痛,如果自己还保有三分真情,那么至少有一分是留给这位朋友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实施欺骗。
“邱逸,我的确做过一些错事,错在低估了我大哥对我的敌意,错在没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