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符谦追问。
骆异沉默须臾终究还是答了,“我想辞官。”
这一块的人早就被两人闹的动静吸引了视线,此时都有些惊讶,周承弋知道他们都是在南书房教书,他这个一手改革的人关心的竖起耳朵去听。
这边几人气氛不对,那边拼酒的人也安静下来。
符谦再次追问,“你好不容易考上的,为什么突然想辞官?”
骆异有些自暴自弃的又灌了一口酒才道,“就是不合适,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杜冰箬在这事上与骆异感同身受,“南书房拢共就十个学生,夫子的数量远在其之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叶师兄同我说,扫盲教育如今已经在各地开展,很需要做事的人。待到南书房稳定下来,我想去那里。”杜冰箬问骆异,“你要与我一起去吗?”
骆异摇了摇头,神情看起来更颓废了,“我很羡慕你们,有着自己想要做的方向,而我什么都不明白,只知道不想干这个。”
“我读书十余载,到最后却原来却都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当真白读这么些年的书了。”他自嘲般的说道。
这问题可真是难倒符谦他们了,性格决定想法,无论是符谦还是余映都从一开始对于自己的想法很明确,几乎没有过犹豫时候,都是埋着头往前冲便是。
而至于蒋羽生、裴炚、惠敏郡主这些人,他们都是不愁吃穿,生来就有多重选择的,便是暂时迷茫,也不需要去关心那么多,随心所欲想如何做便如何做。
有像蒋羽生一样顺从父亲的意见去试试的,有像裴炚一样反其道而行之非要选最不可能的那条路的,也有如郡主这般什么都不选的。
他们虽然也迷茫却难以与骆异共情。
唯一与骆异处境相似的便是杜冰箬,杜冰箬幸运的有叶疏朗这位志同道合的师兄,一直如同启明星一般的指引杜冰箬前进。
骆异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最后还是周承弋和房观彦给出了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