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也是这时才直到自己的铜锣是敲的有多及时,原来这群人自知己方人少势弱,不仅要趁其不备动手,还准备了药刚下好。这迷烟虽然不知效用如何,但同喂给小道士们吃的蒙汗药同出一源,而那些吃了药的小道士,外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有一个醒的。
再晚那么一些时间等药发作了,便是周承弋锣鼓敲得再响,估计也无力回天。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都是原来鸿蒙教的,便是十三年前宸阳公主被捕之后自行散去的那些,一直了无音讯无处查起,也不知道云浮子是从哪里找来的。
但这显然不是临时起意的事情,如此想来,云浮子当时被唐鹤年气走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那么,唐鹤年知道吗?
周承弋留了个心眼,叫人立刻去林中寻唐鹤年,果然是无功而返。
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这个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设下的,这个局的背后又是否只有云浮子一人在操纵,还是云浮子和唐鹤年联手,若是联手,唐鹤年所求又是什么?
周承弋总觉得有如云雾罩顶,眼前看不真切,也自然猜不出什么来。
不过猜不出来便猜不出来吧,此时此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鼓噪的心一直到现在都不得平息,脑子里不停的各种场景交织在一起,最后又定格在唐鹤年的那句话,“你是他什么人,安敢在此做他的主?”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生气,却偏偏连个能反驳的话都没有。
周承弋一路沉默的将房观彦带回了东宫,握紧他的手腕大步流星的走进寝殿,将他抱上床榻,然后再一次俯身抱住了他。
这一次的拥抱不是那种强势的将人整个环抱住的压迫,反而是改为抱住了房观彦的腰,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力道也完全不像之前那般的用力,比起先前那个仿佛要窒息的抱法,这个拥抱充满了试探和小心翼翼,更像是在示弱。
房观彦没忍住伸手落在周承弋发顶,顺着他的头发抚摸下去。
“怎么了?”房观彦低声询问。
周承弋头动了动没有抬起来,闷闷道,“只是有些不开心。”
房观彦垂眸看着自己悄然插入周承弋发间,正一下一下的梳理着的手指,这般亲密自然的动作他总是后知后觉发觉,心中的激荡压下,面上还称得上淡然的问道,“是因为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