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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中每几年都会有疯掉的后妃,被废后疯掉的王爷皇子虽然不常见,却也不是没有。

这,要不要禀明陛下?

疯是不可能疯的,周承弋上辈子九九六还兼职写文,好不容易快熬出头,结果得了胃癌,最后的生活那么痛苦都没有疯,现在好不容易重新活了怎么可能疯。

其实要不是有生命危险,他在这东宫里不用工作劳动就有饭吃,那关个两三年他也是可以的。

周承弋笑,纯粹是因为他离拥有羽毛笔,离重新写出好看的字只差一步之遥了!

他上辈子看惯了自己凛利锋锐的硬笔字,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审美体系了,来到这里之后迫于无奈,只能一天一天的和自己的审美作斗争,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你自己写的,不能撕,撕了重写更丑,忍。

他也不是没尝试过重头开始练毛笔字,但奈何毛笔字对姿势要求高,比硬笔字更考就臂力和腕力。

原主幼时曾磕伤过,当时并无大碍,如今也不影响生活,也只有写毛笔字时腕力的弱点才会暴露出来。

周承弋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不习惯的原因,后来写的多了,却还是没有变化,他再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了那一段事便明白了。

所以说,他也忍自己的丑字很久了!

而现在,他马上就要告别丑字了,他能不高兴吗!

摩擦声停止,凛冬看了看这只刻刀,确认磨的相当锋利了,这才双手奉到周承弋面前,“殿下。”

“干得好!”周承弋立刻拿过,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哪只无声嘶嚎的天鹅,“长夏,给我把它按住了!”

长夏条件反射的抓住天鹅的脖子,免得它挣脱走。

这鸟也是够凶,之前没被封嘴的时候就叨叨的叨人,把凛冬手臂都叨青紫了,现在被抓住脖子了也不老实,还扭头想叨他。

可惜被封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