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容樾话顿住。
他一早知晓她长得美,以前小时候无甚震撼,如今稍有些不一样。
明明清纯的面庞,挂着泪珠,又夹杂着可怜邪恶的感觉,尤其当她楚楚可怜望着你,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时候,你很难怀疑她就是在欺骗你,哪怕知道她谎话连篇,他都会不去选择相信事实。
“啊,怎么了,你说?”昭歌笑,专心致志望着他。
容樾忽的抬手蒙住她的眼睛,“不要哭了,丑的人眼睛疼。”
昭歌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腰。”
容樾松开手,心神久久不宁,闭上眼睛。片刻后昭歌又回来,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从他的身下缓缓抽出自己的发带,贴心地给他盖好被子。
粗粗收拾后便出去,显示撞上了目光深长的李德祥,昭歌摸摸鼻子,“王君身体不太好,烦请公公将陆医署请过来。”
李德祥悠远地唔了一声。
照熟悉的路线回去时,昭歌已经进不去自己的客房了,羽林郎将自己的房间围的水泄不通。
昭歌连忙拉了个人,竟然是文舒夫子,他老人家老泪纵横,“昭歌小殿下同大梁非鱼大师遇难,至今下落不明……”
文舒夫子像是一夜老了十来岁,宽松袍子下一双腿艰难撑着这幅身子,“是老朽对不起小殿下……”
若不是他让她帮忙照顾非鱼,也不至于是下场,照她的性子,免不了替师长打抱不平去找非鱼不痛快,说不定因此丢了性命。
昭歌试探说:“说不定只是贪玩……”
文舒夫子摇头,今早于悬崖下发现非鱼极其徒弟岸叶的尸体,凶手凶残至极尸体不忍直视。顺带着,还在两人附近发现了昭歌小殿下随身携带的小荷包,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