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容樾瞳孔恢复清明。
她是谁?
昭歌醒了大半,低头瞧了眼,两人在一个被窝里,鬼使神差,她掀了一下被子:
容樾衣襟松散,手臂禁锢着她的腰,她未恢复小儿模样,薄纱衣服褶皱,腿缠着他精瘦的腰……地上是湿透的衣衫,满屋摔碎狼藉……
两人身下垫着的净巾,还沾着他手上的血。
怎会如此……?
李德祥敲门无人应,进来看了眼,与头昭歌大眼瞪小眼,忽的脚底抹油似的出去了。
昭歌艰难动了动嘴,泫然欲泣,“王君,事到如今您问我是谁,却做了是不想不负责任吗?难道您忘了,我是大越王庭痴痴等你的陈美人啊!”
容樾挑眉,不说话,静静看她表演。
第33章 对他告状
容樾自床边捻起一片花瓣,下意识地同昭歌头上的小花做起对比。花瓣落在他指尖,片刻如雪般融化,身体剧痛后的不适如被轻柔涤荡。
他心里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她出现开始,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像是为他准备而来,一开始他不杀她,确实是为了她的心脉。本欲徐徐图之,杀人取心。
他也确实听说陈国民间异术颇多,单是他心口便自种了一棵月光树,所以并不觉得昭歌头上的花有多么稀奇。
到底是什么背后的人,对他了解至此?容樾的眸子越来越凉。
本来无甚在意,一个细作而已,他留得,也杀得。有些事情,可问,也可不问,他索性便问了。
“孤只问一遍,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