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确认。
岑惜三两步走到刚才简母拿过相册的书架前,吸气攥拳,从上面取下来那个疑似她一年前丢的本子。
夕阳的余晖顺着在白色本子封皮上铺开。
那天是模拟法庭。
上一组同学正在进行中,大型公开处刑现场,岑惜紧张到恐慌。
更不要说台上有个同学因为太紧张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岑惜被他渲染的更紧张,唯恐自己上台也会那样。
一个小时的时间,她来来回回去了五六次厕所之后,才看到坐在暗处的他。
指骨分明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黑色的签字笔,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面前的评分纸上。
尽管是坐在台下,那股子倨傲仍从骨子里恣意散出来。
从她那个座位,能看见他脖子后面干净的领子翻折的一丝不苟。
她把随身携带的书翻到相对空白的一页,偷偷的把这一幕画下来。
那时候已经喜欢他六年,他像是埋在心里的甜糖种子,画过之后,心真的平和下来。
连他她都敢暗恋,还怕这小小的模拟法庭?
……
巨大的紧张过后人是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的,以至于岑惜不记得在台上时自己说过的话,不记得对手的反应,也不记得台下人的反馈,她只记得,自己好像表现的还不错。
简珂从她手里接过那个本子,从他的表情就可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