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岑惜没有晕车的毛病,但是她现在很想吐。
“你是——”岑臻听这个带着毛边的嗓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姐?你怎么了?你在哪呢?”
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岑惜抱着手机,终于哭出声。
一开始是小声的,隐忍的,到后来变成了嚎啕大哭。
不记得手机是怎么到司机师傅手里去的,岑惜只知道后来岑臻告诉司机师傅他的位置,最后车停在了体大附近的一家ktv旁。
ktv的一楼是一个小超市,岑惜就像疯了一样,冲进去拿了三瓶最显眼的酒。
要不是岑臻拦着,她能把这一排酒拿光。
今天ktv来的这些都是岑臻玩得好同学或者舍友,不知道谁起的头,聊到了岑臻有个天仙似的姐姐。
然后大家起哄,说把姐姐叫过来一起玩。
岑臻了解岑惜的尿性,肯定不会来,本来只是想打个电话做个样子,但刚才电话一接通他就发现她不对劲了。
他一路把他姐从小超市拎到他们定好的包厢,像拎一只被剔了骨头的孔雀。
岑惜是真漂亮,熬了一夜,精神状态都恍惚了,但是被岑臻拽下帽子的时候,那张精致的巴掌小脸还是好看的让他的朋友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仙女这个形容,他们心服口服。
岑臻抬眼带有警告意味的瞪了他这帮同学们一眼,让他们自己注意点。
这要是平时他们开玩笑行,但是今儿他姐这心情一看就不是能开玩笑的心情。
ktv里很吵很闹,有人唱歌,有人聊天,有人在玩骰子,但是岑惜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