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一听,急眼了,立马跳脚大闹:“你这又是说的什么傻话!婚期已敲定,新郎迎亲的娇子都启程了,你现在跟我说不舒服?”
“今天确实有点不方便……”
朽月说话气若游丝,让潘夫人精力充沛的大嗓门给顶回去:“你一天到晚生龙活虎的,早不病晚不病,非得在这个时候病啊?我可不管啊,聘金咱家都收了,现在出尔反尔让街坊邻居笑话!不管你什么毛病,你都给给我嫁过去再说!”
“要是我全身瘫痪成了废人呢?”朽月好笑道。
“你就是死了我也得找人把你抬到莫家去!”潘夫嚷得脸红脖子粗,误以为她在开玩笑,生气地拍打着门扉:“还能动弹就过来开门,别耍性子!”
朽月一时半会没法给她开门,反倒是潘也行被楼上的吵闹吸引来了。
潘掌柜这几天不仅要顾生意,还要筹措妆奁嫁资,举办酒席宴请宾客,忙得不可开交。
今日嫁女,他天没亮便起来开始忙碌,到现在水还未曾喝上一口,听见潘夫人气急败坏的叫嚷声,风风火火地从厅堂赶至二楼,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大好的日子,你们一大早在吵什么?”
“还不是阿月又整幺蛾子,说今天身体不舒服,想推迟婚期!你过来正好,快教教这个不懂礼数的坏丫头,折腾人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啊!”
潘也行听完潘夫人倾吐的苦水,不由沉下脸,问道:“阿月,你哪里不舒服,我派人去请大夫。”
朽月:“腿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