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溪正坐在床上,见状捂上朽月的眼睛,对疯道士的裸露行为强烈谴责:“道君!怎么能在女人面前随随便便脱衣服,这成何体统?”
陆修静被柳兰溪的条条框框惹毛了,很是不服地过去理论:“哎,你哪来那么多规矩,本道君以前在启宿山的时候天天光膀子,她又不是没看过!”
“看过也不行!你是个道士,得有身为道士的自觉。”柳兰溪正颜厉色,‘恶神和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授受不亲’是他坚定不移的立场。
朽月也觉得他小题大做,不过把蒙在眼睛上的手拿开后,陆修静已经乖觉地听话把衣服给穿好。
“现在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坐在颜知讳的在这时开了口,他自刚才就不太对劲,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
“你什么事想不通?”朽月问。
颜知讳眼神空洞,愁云满面地看着三人:“自我进了这副身体后,玲珑窍便失效了,所以此前才预感不到有厉雷劫。”
几人视线同时聚焦在他身上,这时才注意到眸若清泉的星惑仙帝失了几分神采,只因他的一对青瞳被换成了普通的黑色眼珠。
是谁做的手脚不言而喻。
陆修静气得横眉竖眼,万分愤慨地说道:“难不成你这副躯体还自带屏蔽效果不成?靠,公孙若这个狗东西,他一定是故意整我们几个,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困窘境地!”
平白被人摆了一道,朽月心情也不大爽利:“看来我们得亲自去跟公孙若再好好打声招呼了!小人就像进了鞋底的碎石头,还是得尽早摒除为好,否则一路磕磕绊绊的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