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少说几句不会死,你的狗命先保一保,不然谁带本尊出去?”朽月嘴刀子犀利如常。
柳兰溪抹干嘴角的血迹,冲她咧嘴笑了笑,“说得有理,那我不敢死了。”
他眸中红光摇曳飘泄,右指往上猛然一掀,挥开了那柄银色镰刀。
也不知小魔头耍了什么把戏,四面八方出现无数魑魅幻影,或笑,或哭,或顶着狰狞凶恶鬼脸,或貌美诱人的尤物,形态千奇百怪,虚虚实实,若隐若现。
周遭气流飘忽不定,幽荧镰迷失猎物所在方位,正对着四处霍霍挥舞,烛照被这些无数的妖魔鬼怪缠得脱不开身,连黑炁也奈何不了这些魔幻虚影。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柳兰溪身子轻飘飘地跃过沟壑,落到了朽月身边,正要拉她离开,一伸手发现满手血迹,又讪讪伸了回去,背在身后偷偷擦了擦。
“那边坚持不了许久,走吗?”他侧目留心那边的状况,征求朽月的意思。
“嗯,不宜久留,等下惊动枯阳就都走不成了。”朽月同意地点了下头,又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现在没法走,让他看着办。
——毕竟‘求抱走’这种事不是她能主动说得出口的。
谁知这小子会错意,以为朽月嫌他脏不愿让他碰,他有些为难地挠挠头道:“你身上的锁链可能一时半会解不开呢。”
朽月以为这小子挺机灵的,平日里一点就通,谁知在关键时刻犯了轴,不免心急催道:“解什么锁链!别浪费时间了,你倒是把我抱着跑啊!抱着跑听见没有!”
哎呦,把她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