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静这些年最大的建树就是没再惹祸,甚至还安逸过头,当年还分明是个颇为热血的不良道士,现在倒是收敛不少,不知是让枯阳点化顿悟还是怎么着。
“世人皆被声名所累,岂料恩怨更是磨人呐。本道君有预感,这天上地下要乱了,到时候想安身立命都难,所以我趁现在偷偷闲也无可厚非嘛。”
陆修静甩了甩发梢的汗珠,想拍拍朽月的肩时被挨了她一记手刀,只好悻悻地将脏手缩回。
“元祖给你的那件法袍收到了么,到时可别说本道君没给你送啊。”陆修静酸溜溜地提了一句。
“嗯,去拿酒的时候黎魄给我了。”
朽月指着陆修静腰间挂着的葫芦,好奇道:“本尊刚才就想问了,你这酒葫芦里装的什么东西?”
陆修静低头看了眼腰上动静不小的酒葫芦,拿在手里晃悠两下,葫芦里立刻就没了声响。
他拍了拍葫芦别回腰带上,不由仰头笑道:“哈哈,没啥,我前几天路过人间时,偶然收了一条害人性命的白蛇妖,于是就打算用它来泡一壶蛇酒。奈何这条蛇生命力太强,到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的,愁死个人呐,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喝上一口蛇药酒。”
朽月当下汗颜,揶揄道:“你这臭道士还真是不忌口,小心嘴巴长疮。”
陆修静好气又好笑地啐了她一口:“呸,你这是咒我呢?本道君就这么点喝酒的小爱好你都忍心打击?再说了,喝酒跟长疮两者有什么联系?”
要说联系当然没有,就是觉得能呛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