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长眉一挑,意味不明地看了纸鸢一眼,了然道:“看来有人不想让你认出来,是熟人无疑。”
她又看了眼那墓碑上刺目的字,感觉这人死也死得太莫名其妙了。
朽月不明所以地问道:“本尊从方才便想问了,这碑文为何写着‘与爱长眠’,字迹还有些潦草。诶,奇怪,为什么这字还有点眼熟,像是在哪看过……”
“这是莫公子死前自己给自己写的碑文,他——”纸鸢动了一下身子,从朽月怀里挣了几下,朽月顺势将她缓缓放下。
“他倒是好兴致,不会还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吧?”
朽月难以理解地揶揄几句,却不是嘲笑的意思,语气里更多的是不安。
是的,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纸鸢蓦然一惊,呆愣愣地看着朽月,迟疑了半晌,忽地用力点了点头:“确切地说他把另外一个人的墓给挖开了,然后自己躺了进去……”
朽月:真是荒天下之大谬,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梁祝吗?!
不过想来那妖孽脑子也不太正常,像这样想想都荒唐的事,确实也只有莫绯能干出来了……
朽月哂笑一声:“所以最后他变成蝴蝶没?”
纸鸢没听过白陌讲冷笑话,此番听来着实新鲜,不由乐得抿唇而笑。
“他这是失心疯么?好端端的,挖别人的墓干什么?”
朽月揉了揉跳个不停的额角,心口有一种没来由的心慌,她突然冒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补问道:“所以他挖了谁的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