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步履沉重地走至床边,目光如炬地盯着床上,半晌,她才艰难地脱口而出道:“纸鸢,你为何会这副模样?”
老妇震惊地看着床帘被朽月掀开,她这一生朝暮思念的白陌公子如今正安然神定地站在床前。
纸鸢一时间千言万语凝噎喉间,想说点什么,热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淌出。
“咳咳,你是……公子?”
“是我!”
朽月此时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她强压下满腔愤懑,委身去探纸鸢额间灵台。她记得昔日为纸鸢聚留了充盈的灵力,然而此时纸鸢身上的灵息竟然所剩无几!
朽月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一把抓过纸鸢枯如树枝的手,嗔怒道:“为何你的灵息枯竭如此,莫绯何在?!”
纸鸢的手骨生脆得很,让朽月抓得骨节‘咯吱’响了几声。
见她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朽月才知用力太过,于是急忙将她柴如枯枝的手放下,默默坐到床沿上,垂下眼帘苦涩地看着这张饱经风霜的面容。
“抱歉,本尊来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诗是随便胡诌的。
第26章 合葬
朽月轻轻拭去纸鸢脸上的泪痕,指尖划过她干瘪得毫无血色的脸颊时,竟无意识地颤了颤。
纸鸢激动地语无伦次,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朽月立刻将她摁了回去:“本尊就在这不走,你别起来,躺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