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药丸,还有玻璃杯被她轻轻的摔在面前的茶几上。

梁修远睁开眼,有些诧异:“你不走?”

“你目前的情况,如果我见死不救那就属于犯罪。”她垂着头,话音未落就转了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我去厨房熬点粥。”

她从口袋里拿出常备的发圈,将头发随意扎起。厨房的落地窗,以黑夜为背景,成了天然的镜面,她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不禁哑然失笑,狼狈从不在于外表。

她蹲下身,从厨房的橱柜里翻找大米,但徒劳无功。看来,这个临时住处,还真是资源匮乏,她转身打开冰箱,幸得里面还有一些东西,她拿了一颗鸡蛋,一把青菜,还有面条。

很快,带了荷包蛋的青菜小面就出了锅。她习惯性将厨房清理完,端着面条走到客厅,梁修远已经吃了退烧药,躺在沙发上睡了。

他睡颜还如以前一样平静,陆漫漫下意识的就放轻了动作。许是有些凉意,他微微蜷缩,她将面碗放下,从一旁的沙发上拿了一条薄毯替他盖上。

人追求温暖的本能让他在薄毯盖上的那一瞬间,将皱起的眉头跟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陆漫漫俯身的姿势并没有收回,他的五官在她眼前不断放大,高挺的鼻梁藏着睫毛落下的点点阴影。

她看的真切,因为退烧药的功效,他的额间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她重又起身,取了一块被温水沾湿的毛巾,半跪在沙发旁替他擦拭。

她伸手过去解他领口的扣子,不自觉却颤抖了手。

梁修远的自律,除了体现在工作的成就,还体现在了身材管理上。

多年未见,他的身体还是一如从前一样精瘦,宽松的衬衣下面依旧是紧致而不张扬的肌肉。

陆漫漫艰难的拿捏分寸,半晌,替他整理完,自己也出汗。

她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

“我没和纪北秋在一起。”不知怎的,她竟鬼使神差的念叨了这么一句话。可一出口,就察觉了不妥。

神色慌张的看了看面前的钟表,试图转移掉自己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