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芮妮当初会认罪?假如侯峰的死成为了某种威胁的佐证,那……
他忽然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面前的男人手是冰凉的,他的讲述有时并不连贯,偶尔会在一些关键的地方停顿,周乐琪知道那是因为他太疼了,疼到思路和情绪都会被那些过于黑暗的记忆打断,他必须不断地平复自己才能把那些往事说出口。
比7年前她的伤口深上无数倍。
她是不太会安慰人的,起码没法像当年的他做得一样好,大概因为她本质上就不是一个达观开朗的人,因此她所能给予他的仅仅是一个安静的拥抱,以及在荆棘丛中不独自逃离的无声诺言。
“会好起来的……”
她在因眼泪而模糊的视线中这样告诉他。
“……你已经回家了。”
日光倾斜,另一边的北京也迎来了黄昏。
严林下班后匆匆从律所回了家,预备收拾收拾行李再转道去动车站,他之前答应了周乐琪要回一趟a市翻阅档案,不巧一拖拖到了现在,明天就是周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