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命,这考核自然无法继续下去,所有人陆陆续续的都被叫回了演武场,邵云朗和顾远筝算是回来晚的,两人一入场,便发觉周围人的视线颇为诡异。

邵云朗翻身下马,将马鞭和狼崽一并扔给侍奉在旁的杂役,大步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沈锐旁边。

不等沈锐开口,他便问道:“丁鹭洋死了?我杀的?”

沈锐顿时尖叫:“他大爷的!真的是你啊?!”

“你们眼神都是这么说的。”邵云朗嗤笑,“自然不是,所以你们做什么这种眼神看我?”

沈锐张了张嘴,突然顺风嗅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信引。

那气味杂糅在寒风里,却比冬雪还要凛冽几分,只是若隐若现那么一下,竟然让沈锐产生一种被猛兽凝视的战栗感,背脊上寒毛皆尽竖了起来。

他抬头,愕然的看着站在邵云朗身后沉着脸的顾远筝。

“你……”他慢慢张大眼睛,震惊道:“你是天乾?”

“啧……跟你有什么关系?”邵云朗挡住沈锐的视线,“所以呢?干什么都看我?”

沈锐回神,咽了下口水,低声道:“射中丁鹭洋的箭矢,末端刻着你的名字。”

邵云朗:“……”

好低劣的栽赃手段,但他父皇对他各种看不上,也许还真是粗暴有效。

“陛下驾到——”

老太监底气十足的声音一出,演武场上的众少年便整齐的跪下行礼,清了积雪的演武场上霎时黑压压的一片。

皇帝这次没坐在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