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驹脚程颇快,沿河道一路下行半盏茶的时间,顾远筝便在林间看到了一身玄色劲装的邵云朗。

那少年竟也没在打猎,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抱着个什么东西,闲庭信步的任由马儿在林间踏雪。

邵云朗也看见了他,抬手招呼道:“顾兄!”

待顾远筝到了眼前,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策马凑近了去看,眉头一皱:“你脸怎么回事?在哪儿刮的?”

顾远筝一愣,抬手蹭过颊侧,才忽觉刺痛,大抵是方才抄近路过来时,被河滩上低矮的灌木刮擦破皮了。

他顾不得许多,压低声音道:“殿下,姜家和太子也有牵扯,此番他到太学来,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邵云朗并没有太多意外的神色,从怀中掏出丝绢递给顾远筝,“先擦擦脸。”

顾远筝依言接过,眼角余光无意瞥见他怀里的还拱动着的小东西。

那是条狼崽。

“我也觉得邵云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邵云朗略作停顿,“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还能做什么?你说咱俩是不是想多……”

“五殿下!顾远筝!”

远远的,有人喊了他们一声,“出事了!速速回演武场集合!”

两人对视一眼,邵云朗转而扬声问:“劳烦问一句,出了什么事啊?”

那人又道:“丁鹭洋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