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顾远筝受药效影响扑过来,他就只好先将人捆起来了。

可费尽心思这样坑他们两个,那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刚隐约理出个头绪,就被一直垂着头的人捏住了手腕。

邵云朗愕然,“顾兄?”

他看着顾远筝,微微一愣。

人还是那个端方温润的人,眼神却和他平时看到的翩翩少年有些许不同,像束缚在笼中的兽,一朝挣脱锁链,那眼神似要磨牙吮血,把看中的猎物连皮带骨的吞入腹中。

可惜他抓着的不是柔软的小羊,而是另一条同样警觉的小狼崽,邵云朗近乎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手腕一挣,起身便往后退。

然而敏感期的天乾比他更快,在邵云朗起身的瞬间,顾远筝指节用力,反手将人按倒在画舫木制的地板上。

还不忘拖过一旁的软枕抢先垫在邵云朗脑后。

这一下痛倒是不痛,头拍在软枕里一阵晕眩,邵云朗隐约听见楼下不知情的客人破口大骂。

“他娘的!没开过荤啊?!动静能不能小点!床干塌了吗?!”

“嘶……”邵云朗抽了口凉气,“你……顾远筝!我服了,你是什么绝世威猛地坤啊……等等!你干嘛?”

顾远筝神色茫然又焦躁的俯身,凑近他鼻尖闻了闻,他皱着眉问:“殿下,你……是地坤吗?”

他离得近,又长又密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就在邵云朗眼前,近在咫尺的美貌逼的邵云朗呼吸一滞,差点就忍不住亲上去。

喉结滑了一下,邵云朗竭力克制。

“什么屁话啊,我是泽兑,再说你这时候找什么地坤啊……”邵云朗伸手去摸桌上的茶杯,指尖才碰到杯沿,顾远筝又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