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你。”程煜第一次打断她的话,“你不是那种会把话说绝的人。”
俞熹禾看着他,心情复杂。
“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预测。”程煜站在那幅画前,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熹禾,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是对的那个人?”
对的那个人?哲学上的宿命论吗?
俞熹禾有些无可奈何,道:“程煜,我有权利拒绝。”只要她拒绝,宿命又能怎样?对的那个人就算不是陈幸,又有什么关系?等到了那一天,她再认命。
这一层还有其他来看画展的游客,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俞熹禾没有办法,低声道:“我们到外面谈吧。”
在今天把该说的都说明白。
俞熹禾不知道的是,陈幸在回国前找过程煜。在一个射击场里,他九枪连中靶心后,枪支在指间旋转,枪口对向了程煜。
“打个赌吗?”
用资金、生命及所拥有的一切做赌注,来打一次赌,一旦输了即是血本无归。
那家艺术馆的后面有一栋老旧的建筑,建筑的风格类似于巴洛克,美术馆的馆长近期打算把它拆了,扩建艺术馆。
拱门檐壁跃出,上面的壁画也十分精致。俞熹禾就站在那扇拱门下,几缕长发垂在胸前,光晕就落在她的发梢。明明是在炎热的午后,她却看起来冷淡无比。
“你试图欺骗过我。”
“是,我对你说了谎,但真假参半。”程煜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