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非是在告诉俞熹禾,你不懂投资也没有关系,我把ak的话语权交给你,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撼动我的地位。我让你参与我的世界,你是我的裁决者,也是我的最高执行官。
不可谓不纵容。
如果被ak的董事会知道,那些年事已高的董事恐怕会气得血压飙升。
俞熹禾没有签字,而是把文件小心收好,装回密封袋里,锁进了抽屉。
从美国到海市,总共十多个小时的航行时间。陈幸才登上飞机,俞熹禾就开始想他了。
平日里她既要做实验,也要上专业课,在实验楼走廊上,俞熹禾再次碰见那个波浪卷长发女生,彼时见到俞熹禾,她脸色一白,什么都没说,转头就走了。
同组的同学跟俞熹禾聊起时,不免嗤笑:“圈子就这么大,她那天摆明了是想让你难堪。”也有人问起那天来找她的那个男生是谁,真像国际男模圈里的那个谁,气场十足,简直就是小说里写的花美男。
俞熹禾没有多说,只说那是她喜欢的人。
同学感慨道:“和程学长一样啊,遥不可及。”
提到程煜,其实在陈幸离开美国的第二天,俞熹禾跟他见过一面,当时程煜在电话里说是有一幅画要给她,算是物归原主。
他在电话里没有说那是幅什么画,只说了碰面的时间和地点。俞熹禾上完课在校门口见到了程煜的车,从车上下来的却是程煜的下属。
他说:“程少临时有事脱不开身,让我来接你过去。”
“去哪里?”
俞熹禾端坐在后座,预感这件事大概一时结束不了。她不知道程煜说的那幅要物归原主的画是什么,印象里她没有买过什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