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了那天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你可以逃。”

俞熹禾坐起身来,长发垂落,凌乱地散在肩侧与腰间,她的手有些抖,不敢迎上他太过冷漠的眼神,心跳飞快,像是想冲破枷锁。

这是她很喜欢的人,像是对待科学研究一样,喜欢得如此小心翼翼。

他接下来却说道:“只是一旦你逃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俞熹禾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四目相对,他面容冷淡,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眼眸黑得像是敛尽了所有的光,深邃而冷沉。

她的手脚一下子冰冷了起来,刚刚的潮热猛地消失,变成了刺骨的寒意。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心跳急促得钝疼,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陈幸刚刚说的那一句——“一旦你逃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此时此刻,他又问她:“逃吗?”声音低沉酥软,温存诱惑,眼眸里却是墨黑一片,是深不可测的冷漠。

俞熹禾怎么可能舍得再也不见他?

七月,深夜里的路灯辉映出橙色的波光。

潮热的高温天里,俞熹禾只觉得手脚冰凉。陈幸拉过她的手时,心跳急促得像是濒死时那样迅猛。

吻从她雪白的脊背落下,沿着那勾人弧度滑下,轻吮着细腻温润的肌肤,又落到优美的蝴蝶骨上。

陈幸的手掌扣住了她的一截莹白的细腰,指尖微微用力,那里就变成了淡粉色。

他在叫她的名字,声息滑入她的耳中,像是电流窜过,随后烧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