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修忽然打破僵窒的局面,“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说。”
“您之前让我调查的北境胡守志贪墨案,现在已经有了结果,据调查,北境知府胡守志十年间共贪墨银两八百五十余万两,并以西北军事防御需要大量采买南昶的橦木为名义,将其中的六百二十五万两输送至京城,霍葑霍大人拿走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归南昶知府。”
一切瞬间被逆转,霍葑难以置信道:“霍时修,你胡说什么?”
“八百五十万两……八百五十万两……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能贪墨这么多银两,”皇上将手边的茶杯摔到地上,怒火冲天:“朕要修道宫,修祭坛,一个个跑过来阻止朕,说国库紧张!原来都紧张到你们口袋里去了,霍葑,朕待霍家还不够好吗?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你说!”
霍葑吓得浑身发抖,“皇上,臣没有,这些都是霍时修的一面之词。”
就在这个时候,陈顺也走上来,“圣上,老奴斗胆也在这里向圣上请奏一件事。”
皇上强压怒火,摆手道:“说。”
“东边的亓阳村祭坛出了乱子,老奴在宫外的表亲就住在亓阳村,他给老奴送来一封信,信中说亓阳村祭坛的抚恤金全被礼部和兵部的两位大人掏空了,村民们一文钱都没拿到,而且两位大人还将祭坛里的金丝楠木都替换成了普通的樟木,有一个村民发现了,说要告到官府,还没走到官府门口,就被杀了,尸首挂在村头示众……老奴表亲的信里简直字字泣血,实在让人心痛,所以老奴斗胆在圣上面前请奏此事,还望圣上主持公道。”
宫殿里安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连殿外的风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削去霍葑兵部尚书的官职,立即关进暗室,在交代完所有罪状之前,不得踏出暗室一步。”皇帝闭上眼,呼吸都是重的,似乎每一次呼气吸气都带着浓浓的怒意,他说:“宣霍太师即刻进宫。”
陈顺立马遵旨:“是,来人,把霍葑抓进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