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奉皇命去大理寺提审他,不慎遭了暗算,让昆殇逃了。”裴宴归三言两语说完,摸摸她的头:“没什么大碍,在京都已经找太医会诊过,再休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昆殇居然跑了。”玉晴有些悻悻然,那个赫赫有名的刺客,在她心目中,也是一名真正的义士。
“说不定,他还会再次去行刺皇帝。”她忽然搂住他的腰,音调闷在他胸膛里,与如雷的心跳声共鸣。
“哥哥,你心跳得——”
好快。
若不是一条腿不方便……玉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漆眸中显露的情谊,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和三姐姐在这段时间一直在秘密传信,甚至连语言都是曾经的闺阁游戏,确保万无一失。
是她故意诱导裴宴归去追查当年的事,为的就是要借他的力,诛杀昏君。
这就像一场赌博,她不知对方对自己究有多上心,最终又能做到哪一步。
至少到目前为止,情况还算明晰。
“玉儿,你该改口,叫我声夫君——”他很想听,却见她忍着笑别过头去,蹙眉道:“敢笑。”
“我可不想和别人共用一个夫君。”玉晴便收敛了笑意,仰头看他清隽冷雅的脸,两只手戳了戳他的腮帮子,嘟囔着:“所以,我要叫哥哥。”
“不会。”漆眸中染上一抹幽意,看着她,嗓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从前读书时,我很喜欢一句诗,且每回读到,都会想起你。”
房间里熏着她喜欢的茉莉花香,混合着男人身上惯常带的沉香味儿,让人精神十分放松,记得待会要给他擦身,所以时时留意着沙漏,看到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