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表现得十分情真意切,一脸忧色道:“自从得知妹妹跟了清宴,本王心中不安,不知是哪里做得不好,令妹妹改弦更张。”
“难道三殿下要以此为由,不认你我之间缔下的盟约?”她露出惊讶之色,微微睁大眼睛望着他。
从一开始,玉晴就不喜文王。
他不似太子那般惊才绝艳,有一颗赤子之心,而是极爱钻营,用各种手段博得长辈兄长欢心。
面子功夫做得足,就连大姐姐都夸赞他,是个谦虚诚恳的好弟弟,还时常拿他跟裴宴归作对比,说裴宴归虚伪狡诈,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文王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一抹苦笑:“妹妹若是安分待在凉州,日后于我有助力,皇后之位定是实至名归。”
“可如今妹妹名声尽毁,怎堪坐上尊位。”
他这话说得勤勤恳恳,仿佛自己也十分为难。
玉晴却在椅子上笑得花枝乱颤,扶额睁大眼睛望着他,气质肆意而张扬。
她动作太大,头顶发髻有些散乱,落下两缕碎发,美貌如杀人无形的刀俎,让文王呼吸一滞。
小郡主性子太野,实难掌控。
“名声,可以用来助你夺位么?”玉晴止住笑,斜着眼角看他,不自觉间媚态横生。
“别忘了,还有个恒王殿下,每天做梦都想着怎么弄死你。”
“沈家可以让你生,亦可以让你死,周祈慎,你最好尽快实现承诺,否则保不准什么时候,那一纸供词就会送到恒王手上。”
“你要为害死武侯的仇人递刀,未免让凉州将士寒心。”他属实不喜这样的女子,拼起来鱼死网破,一丝余地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