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了王爷有些紧张。”曲如酎解释道,“王爷贵气逼人,下官难免被震慑到。”

宣景轻笑一声,没应他这句话,将茶盏放在桌上,食指敲了敲桌面,“曲大人日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就只是教责?”宣景食指顿了下,待曲如?额头上的细汗更甚,才又道:“本王没什么可教责的,曲大人亦不必日日忐忑,只要大人不心虚,对得起陛下和百姓,本王这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教责。”

“是…是…”曲如酎细细琢磨了这句话的意思,咂摸出了一点安抚的意味,连连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本王听说…”宣景顿了顿,忽而轻笑了一声,“曲大人从前爱给人写婚帖?”

这曲如酎最有名的一点便是爱给人写婚帖,从前在南平县的时候便有许多乡亲求县官大老爷给写个婚帖,是福气也是恩赐,说出去也是值得炫耀一番的,毕竟县官大老爷亲自给写的婚帖,日后新人若是不合了,想和离都不好意思再去找曲大人。

因此这南平县夫妻间也比别的地方要和睦许多,正是因此如此,家家户户都极和善,才不会有那卖儿鬻女的钻营人家上了齐海的当。

只是这毛病本是曲如酎自己的一个小习惯,眼下被景王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还有有些羞愧。

“都是从前见不得人的一些小爱好,王爷别在意。”曲如酎不好意思的笑笑。

宣景笑着摇摇头,“大人的爱好…很独特。”

“本王这里有两个名字,想劳烦大人写一份婚帖,不知大人肯不肯?”说这话时宣景带了些真诚,他真诚求人,自然为的也是人真诚待他,他希望曲如酎笔下的每个字都带着最大的善意与祝福。

曲如酎自然是连连答应,表示愿意为王爷效劳。

宣景站起来冲曲如酎揖了一礼,“那就麻烦曲大人了,本王先在此谢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