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搬去主院,日常还是住在承意院,只是有客来时才去会客厅坐坐。
曲如酎等了一整个上午,茶水灌了一杯又一杯,正忍着想去小解的欲望就见景王的大驾终于姗姗来迟。
“下官参见王爷。”曲如酎连忙跪地,他连着来了大半个月景王都没见他,如今终于得见,心里反而更加紧张。
连着那股尿意都快憋不住了。
宣景嗯了一声,自在主位上坐了,伸手点了下旁边的椅子,道:“曲大人坐。”
“谢王爷。”曲如酎战战兢兢的起身,在宣景指的那张椅子上挨着边坐了。
许三上完茶便退了出去,宣景喝了口,嗓子舒服了许多,才道:“曲大人求见所为何事?”
曲如酎听见问话,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落,“下官…来…来…求…求王爷教责。”
宣景切了一声,“曲大人很热?”
他说完便看了看会客厅正中间的掐丝珐琅火盆,兽金碳已经快燃尽了,银灰色的灰烬搁在火盆里,勉强散出一点热气来。
曲如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磕巴道:“没…没有。”
宣景点了点头,不待曲如酎松口气,便又道:“那就是心虚?”
“曲大人,你做了什么事这么心虚?”
曲如酎更害怕了,心道传言果然没错,景王就是个黑心白皮的混账,明面上软弱可欺,心忒黑,手腕也狠,不知不觉的就把张家拿下了,现在自己在景王手下做事,少不得更得受些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