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这时倒是十分贴心,他看主人扶着额头,还捏着眉心,猜想主人定是累了,要么就是被这太阳晒着了,连忙将主人扶在了他刚铺好的衣服上。

宣景,宣景被按着坐上去的时候脑仁更疼了。

乔墨又跑去马车上将主人惯常爱吃的冰在冰鉴里的冰酪盛了一小碗出来:“主人先吃些冰酪解解乏,属下很快就弄好。”

宣景只得接了过来,无力的摆摆手把人打发去干活了。

乔墨说很快,那就是真的很快,冷寒的“藏锋”剑上挂着一些绿油油的汁液,这柄一向泣血的宝剑也在今日喝了些杂草的涩汁。

因为把外衫都脱给了主人,所以乔墨雪白的亵衣上也染上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颜色,但院子确实是有了一条能下脚的小路了。

怕主人等的心急,乔墨只是先把主屋收拾出来,又把马车上的行李都给搬过来一一归置好,桌上有了点心、热茶、小几上主人的折扇、屏风后架子上挂着的主人一会儿要换的衣物、佩饰,看着像个样子了才到门口将主人请了进来。

宣景在门口闲的吃草,但也没想去帮忙,先不说他自己想不想去院子里拔草,就单说乔墨要是看见他去弄那些东西,那估计得血溅当场,进谏主人。

宣景连他要说什么都能猜出来,无非是一些主人不可如此,此等脏污还是让属下来做吧诸如此类。

好像他乔墨干点活能受天大的委屈似的。

但也能理解,毕竟封建社会,他无力改变这个社会,又不想被人当成怪物,只能如此,慢慢□□乔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