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这个毒医,脑海里便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丝毫毕现,清晰深刻,当真是终身难忘了。
他笑道:“他给自己的徒弟隆了一对这个——”有琴弘和双手罩在胸前,悠悠继续,“为了藏匿自己精心培育的两只母蛊,甚至逼迫他的徒弟学女人说话、做事,还为徒弟相好了一门亲事,好继续研制他的毒蛊。我找到他时,他们两个都疯了。”
“一个高声叫着‘我一定会研制出天下间最毒的蛊’,一个又哭又笑已分不清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实在可怜。”
然而他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不见任何怜悯。
甚至可以说,他表现得很有兴趣,似乎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也想尝试一二。
薛兰令漫不经心地听罢,淡淡道:“黎明达不可能对黎星辰做这些事。他喜欢明玉灼,那个女人死了,他只会把黎星辰保护得更好。”
“明玉灼”这个名字,这样的三个字,有琴弘和并不陌生。
他听到明玉灼时,也就随之沉默。
阴暗的窄巷里安静了许久。
有琴弘和道:“也是,如果明玉灼后悔了,那也许我们都见不到黎星辰。”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想笑,“她如果后悔,那她就会掐死他,把黎明达的所有指望都毁灭掉。”
“可黎星辰还活着。”薛兰令语声清冷地做了结尾。
黎星辰还活着,意味着明玉灼最终也没有后悔。
意味着她在走到生命最后的那一刻时,依旧不愿意放弃那条路。
她坚持着走到了尽头,走到黑,走到不能再回头。
她也许后悔了,又或许根本没想过后悔。
尽头的风光也不知道够不够绚烂、璀璨,值得让她一条路走到黑。
有琴弘和想起过往种种,不免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