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弘和道:“我虽知道,却也不能同你说。”
这也不能强求。
人生在世,彼此都有数不清的秘密。
就算是再推心置腹的好友,也不会事无巨细地一一阐述。
他们都会有所保留。
段翊霜又道:“你与薛兰令是年少相识。”
有琴弘和眨了眨眼。
段翊霜道:“可他被囚禁在飞花宗的禁地整整七年。”
有琴弘和笑道:“你想说什么呢?”
段翊霜道:“——你们应该有七年的时间没有见过。”
“可听你语意,你与他并没有因为这七年变得生疏——也许因为,你们这七年不是全无联系。”
有琴弘和道:“你真聪明。”
“薛兰令为何会被囚禁在禁地里呢?这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琴弘和浅浅带着笑意,声音轻柔,“也许,这本就是一个谎言,也许,飞花宗就是这般心软,不愿苛待他们的宗主。也许还有别的,我却想不出来了。”
段翊霜道:“我初见他时,他说自己被囚禁地已有七年,可他并不狼狈。”
他想,不仅如此。
薛兰令当时还有着很浅淡的香味,有些醉人,让人克制不住想沉沦下去。
可他到底是没有沦陷进去的。
有琴弘和道:“那便是了,也许正如我所说,他被囚禁本就是一个谎言。飞花宗里还是听从他的命令,因为他的指使而犯下无数的罪孽,在江湖上掀起滔天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