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爷爷靠在街边,他身前是收钱的盒子。他手上还在修着最后一双鞋, 他的神色很专注, 露出的手皮肤看起来很干燥。
等待着鞋修好的顾客是一位越莫四五十岁的女性, 她手里提着个小挎包,时不时看一看手里的怀表:“搞快点啊, 我明天还要穿的。”
罗爷爷把鞋子修完,面带笑容地递给顾客, 那顾客往身前的盒子里丢了三块钱。
他开始整理着自己的盒子,将里边发皱的一块、五块、十块给捋直, 时不时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呆呆的。
舒挽挽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应该走过去。
冬夜的风是如此地宁静而哀戚。
等罗爷爷整理完了钱,舒挽挽才走过去帮他整理着东西。
他却摆摆手:“没事,这些盒子就放这,也没人会拿, 小舒的手小心点, 这些摸着都挺脏。”
他们一起往店铺里面走去,等到了窗明几净的店铺前, 罗爷爷仍是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神色有些不自然。
舒挽挽泰然自如地走在前边,将他请了进去。
李奶奶和其中两位环卫工人已经到了,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看起来很是拘谨。
舒挽挽边走进去边问着:“还有三位是什么时候到呀, 如果快到了我们就把菜先上了。”
菜是很齐全的, 先上的是熬制得很好的羊肉汤。
炖的时间有些久, 考虑到老年人们的牙口不太好,肉几乎都炖烂了,白色的鱼肉飘在汤里,混在着深灰的“烂”的羊肉片。
这时候,另外三个环卫工也到了,他们手上身上还没来得及脱下小马甲,一进门先是用免洗洗手液,把自己的手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