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那场工隐姓埋名躲在廉州,是何方知给自己安排的后手。
欧阳迟恭定了定神,语调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镇定:“陛下,吴永遇难的时候微臣确实在廉州,不过,如今找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场工就可以指认臣,未免太草率了!臣一心为国,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呕心沥血,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没有说话,御书房内一时落针可闻。
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一直抵赖就可以了吗?”
是顾乔在低声说话。
欧阳迟恭皱眉,下意识问道:“什么?”
“我说,” 顾乔憋了满腔的怒火,向欧阳迟恭走了两步:“一直抵赖是不是就没事了?!老师!!”
欧阳迟恭竟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乔红着眼睛,浑身的怒气如有实质,给他披上了一层铠甲,他步步紧逼,说一句走一步:“我说,你死不承认是不是就没事了,老师?你只要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将黑的说成白的,你做过的事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了?!你教导我七年,我敬你、爱你,你又是如何利用我的信任的?老师!”
欧阳迟恭道:“我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你叫我如何承认?”
顾乔点点头,“好!”
他转身面向众位大臣,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高高举在手中,“这是我的父亲顾之微的遗书,我父亲死之年我尚年幼,那时被巨大的悲痛击倒,以至于漏掉了这个线索,认贼作父整整七年!”
听了顾乔的话,众人都惊疑不定,不知是什么线索隐藏在这七年前的遗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