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担保并举报别人的机会。每三人可担保一人,不可担保自己。到最后担保次数不足三或被举报次数超过十的人请去刑屋走一遭,怎么样啊?”
话音刚落,一个男音在屋子里回荡起来:“鞭奕君,我……我举报小乌!他镇守山林,整天鬼鬼祟祟的,而且经常发呆走神,这不是当了叛徒还能什么!”
小乌的脸一僵,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你怎么能够如此?休要血口喷人!鞭奕君,我要举报他,他整天跟在我身后,谁知他是不是借着监督我的名号在夜里防守薄弱时到山林深处动手脚!”
“鞭奕君,我要举报……”
“胡说,你镇守之处靠后山最近,怎会连一点风声都察觉不到,明明就是你……”
“就是你,不要信口雌黄了!”
“我还要说你莫要血口喷人……”
诸如此类,原本正儿八经的担保与举报变成了泼妇间的对骂。也许,在生与死的面前,这点争吵根本不算什么。
“鞭奕君,你休要听他妄言……”
林岁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肆意敲击着被折成好几道的黑色长鞭。眼神阴暗,观戏中隐隐流露倦怠之色。
一个黑衣少年与众不同,在众多人纷纷争辩之时兀自站在屋子一角。顿了一会儿,他走上前去,唤了声:“公子。”
林岁言抬起头,眼皮一掀,眼尾上挑。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旁人听:“真有个出息……”
林岁言转过头,看那位不与旁人争斗的黑衣少年。此人相貌不算出众——正是陆云丘。
“公子。”陆云丘难得正色,严肃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是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