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懂?”陆云丘问道。
“懂,懂,懂。”他连声应道,然而还不等陆云丘问出下一句话,他便全部招认了,“是,是我那天出去,有一个人撞了我一下,给我留下一个钱袋,并附上一张字条,叫我把信交给住店的三个少年。他们三个衣着二黑一白,其中一个戴着面具……”
陆云丘心道这人如何能怕死怕成这样,还不等问什么就什么都交代了。他无奈地冷哼一声:“你知道我是谁么?”
那人非常有眼力见地回答:“自然不知呀——客官,哦不,爷,我今天都没见过您。我绝对不会把秘密泄露给别人半个字!”
陆云丘满意地点点头,手逐渐放松,忽然猛地一紧,刀片抵在皮肉上。那人猛地一哆嗦,差点惊叫出声。
“看在你足够聪明的份上,我饶你一命。但是我随时都能杀了你——只要你想死。”
“不不不,我还没活够,我绝对不说,这件事会烂在我肚子里……”
陆云丘松开手,揩了揩飞镖刀边上的血迹,看到鲜血染在手指上,颇为嫌弃地咂咂嘴。手指一转,抹在那人衣服袖子上。
“走吧。”陆云丘道。
“哦,好,好……”他语无伦次,胆战心惊地注视着衣袖上的血,差点晕过去。下楼梯的过程很煎熬,转角处仍然能看见陆云丘半笑的脸。脚尖一下踩空,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差点跌跤滚下去。
他猛地舒了两口气。这是有客人注意到他,问他怎么了,他吓得连忙摇头,只说:“没。”
陆云丘站在楼梯脚,头靠在房间门上,轻轻叹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对这个怂包做出批判性的评价:“啧,真是不经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