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言忽的打散这层想法,这层虚伪的利用之心。
可苏情是林朔的下属,林家有愧于洛子川,林岁言就当是替父亲赎罪,也要好好照顾洛子川一时。他不能做得绝情,更何况……
林岁言摸不清楚心中的情感。他和洛子川之间产生了一层与陆云丘不同的情感。
林岁言晃了晃头,把那些个想法纷纷隐去。
与此同时,陆云丘手中揣着一枚飞镖,鬼鬼祟祟地环视着客栈的环境构造。
目光一顿,陆云丘屏住呼吸,看到送信那人端着一个托盘,敲门送饭。看上去倒是没什么慌乱的,但进门时四处张望的细微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陆云丘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静待时机。
突然,那人走了出来,手上的托盘空空落落。陆云丘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他颈脖,另一只手压在他嘴上,把他往楼梯与房间的夹缝中带。那里空着一块地方,勉勉强强能容纳两个人,且不容易被发现。
陆云丘勒着的手紧了些,尖锐而冰冷的飞镖抵在那人脖颈上,微微触到,隐隐划出一条不太明显的血痕。
被他捂住嘴的人着了慌,却碍于说不了话,“呜呜嗯嗯”不知道在哼唧些什么。陆云丘压低了声音,把头往他耳边一靠,“你不许乱喊。”
客栈楼梯下全是人,万一他闹出些动静,难免不会惊动旁人。陆云丘不想惹出麻烦,便威胁着说。
那人连连点头。陆云丘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松了劲儿,可擒飞镖的那只手却离皮肉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