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川几乎可以肯定,鞭奕君跟他说话的语气,像一个长辈逗孩子说话。他目光绕着房梁打转:“问吧。”
“你方才与我打斗走的那几步,是谁教你的?”林岁言。
“不算教,偷师来的。”洛子川不屑道。
“就凭偷师能练出此等武功?”林岁言道:“虽然你的步伐有些紊乱,衔接处略有愚钝,不过绝非远远观望,一朝一夕即可练成。”
“偷看的时间长了些而已。”洛子川道。
“那陈公子偷的‘师’是谁啊?”
洛子川:“一花一木皆有可学习之处。达到如今地步,我的恩师数不胜数。既有人的传授,又有迷茫无措时,细心观察一株绿草得的感悟。”
“颇有道理。”林岁言认同,“那么传授给你功夫之人是谁?”
“父母都教过,鞭奕君问得是父还是母?”
说谎的最高境界,是真话假话掺着说。真里带假,假里带真,而且真真假假贴合常理。洛子川一圈一圈这么溜,说不准早把鞭奕君的思路带跑偏了。但他低估了鞭奕君,年纪轻轻让朝廷军队望而生畏的定非常人,一定有足够的过人之处。
听罢,林岁言寻思一会儿,忽然嘴角漾起一抹浅笑:“陈公子的母亲姓甚名谁啊?”
洛子川搁在背后的手缓缓攥紧。他慌了。
“陈公子的母亲可曾告诉过你此功最易女子练啊?”林岁言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