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不求你原谅我,但能别把我当仇人吗?”杨俪被她冷漠得态度震得心一抽一抽的。
这也是这么多年她连偷偷去见她一面,都不敢的原因,她害怕,害怕从自己女儿眼里看到彻底的厌恶。
害怕她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她。
“这位女士,您说笑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她语气冷漠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冻了数秒。
杨俪被她眼底的冷漠刺伤,走近无助地去抓她的手,“夏夏,不管你承认与否,我是你妈妈,血浓于水,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手腕忽的被人握住,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般,盛夏几乎是反射性地甩开她。
竭力控制的情绪终于在听到妈妈那两个字时彻底失控,“我没妈,我妈妈早就死了。”
六岁那年,盛父车祸去世,不到半年,杨俪再嫁,男方身份显赫,男方父母肯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已是极限,绝不可能让她带着一个女儿嫁过来。
她嫁过去的条件是,彻底和这个家断绝联系。
盛夏那年还小,只知道一个劲的哭,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挽留妈妈,她就像以往犯了错被罚跪那样,跪在妈妈面前,声音嘶哑得求她不要离开,不要丢下她和外婆。
杨俪当时是这么对她说的呢。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就像以往一样,温柔地替她擦掉眼泪,语调也是温柔的。
“对不起,妈妈也要追求自己对幸福,希望你能原谅妈妈,如果实在原谅不了,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妈妈吧。”
外婆冲过来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一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一边面无表情的赶人,“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女儿都不要了,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走,别指望我会像夏夏一样掉一滴眼泪,养个孩子我还是养的起,以后别出现在夏夏面前,我没生过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出了这个门,你再也不是我女儿,立刻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