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子墨沉着脸开始责问是谁出得这个主意来讯问,结果是公荀自己,所以余子墨的脸更难看了,总觉得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无处释放,他想或许是觉得不该用这样的手段有些窝火,可却不知道狱卒以及手下噤立一旁变成了鹌鹑不光是因为余子墨大人吼了,更因为此刻他的脸上除了震怒还有焦急。
“他就一直这么忍着不喊?”
看着太医给公浚咬烂的下唇上药,余子墨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满身血污、薄汗,倔强的扬着头颅,修长的脖自上喉结都在战栗的公浚实在太陌生了。
“之前几刀喊来的,撕心裂肺,我听了都觉得疼。后来不知道是疼没劲了还是怎么的就不喊了!”
平日里和余子墨交集颇多的属下却把话接了过去,“怎么没劲,看他咬唇的力道也知道他能喊得更惨。无非是不想让陈氏痛心。”
“若是不想,开始不就会忍着?”见余子墨静静看着太医救治,并没打断同僚的碎语,另一个属下便放开了口舌攀谈起来。
“对呀,可能是之前太疼忘了。”
求你让我死……
若不是怕我母后年事已高难承丧子之痛,我早就不想活了……
“陈氏说什么了?”
余子墨的提问,终于打断了两个下属的猜测,两人回忆刚才陈氏说的七七八八,多数是骂公荀不仁不义,他们没法学,那是对天子的大不敬,他们可没这般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