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出什么事了?”
“无事,只是又被这宫中的无情寡淡给震惊了。”
余子墨不明所以,着急把查询到的事情禀告公荀,待他说完,却不见公荀面露喜色,倒是眉宇微锁。
“王上!?”
“知道了。子墨你去趟天牢,让他们停手。”
天牢,停手,公浚或陈氏?余子墨不耽误,拱手施礼告退,急急奔往天牢,可是进入阴暗的牢狱之时并未听见意料中的痛呼或鞭打!只听见陈氏在破口大骂!言辞激烈,想来是把这辈子的脏话都用在了此处。
余子墨寻声而来,看见眼前的一幕,素来沉着冷静的暗卫总领竟然声带颤栗的吼道:“给我停手!”
陈氏被绑在椅子上坐在公浚对面,脸红脖子粗的嘶吼着。而公浚被捆在刑具上,死死的咬着嘴唇,齿间一片血红,却倔强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汗水岑岑,每一寸皮肤都因为剧痛而痉挛,消瘦的身体骨骼鲜明,那被强撑起来的皮肉病白的发青,唯一鲜活的,就是腰侧的红血,淋漓而下,染红了大片囚裤。
狱卒被呵止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剔肉的小刀,正从公浚纤薄的腰上剜下第五条皮肉。
余子墨动了怒,一脚踢飞了狱卒,吼着松绑,拿出帕子压在公浚鲜血涔涔的伤口上:“宣太医!”
余子墨架着公浚绵软的身体,任由他摊在自己怀里,只一用力就把成年的男子打横抱了起来,“你怎么样”尚未问出口,就见公浚张着满口鲜血的唇,像是用尽全部气力,看着余子墨的眼睛,“求你,让我死吧”,只一句,阖目再无声音。
余子墨大人持王上口谕前来,自然没人敢慢待,就连太医也是来了两三人,紧急救治总算是稳定了公浚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