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又言“你想报仇尽管放手,若再羞辱于我,休怪我动手取你狗命!你欠我阿兄的,日后定会让你连本带利尽数还清!”
说罢,头也不会地走了……
东陆站在原地,看着她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陷入一阵沉思……
有一句话她说的没错,羞辱她的同时也在羞辱自己!
这么多年,他以仇恨为念,世间所有一切皆可用利字明码标价,他所求所愿无关喜好,只是单纯出于自己复仇的执念。
他不惜饮那噬命毒药,忍受寒症发作时麻痛彻骨之苦,他自十几岁入宫,摒弃自己七情六欲苟活于冰冷无情的皇宫大院,作为无根残缺之人饱受外人冷眼欺辱。被人扇过巴掌替主子挨过板子,冰天雪地里赤脚站在冰冷地砖上,严寒酷暑奔波于炎炎烈日之下,扫过长街涮过龚桶,替人端茶倒水,终日笑脸相迎,看人脸色仰人鼻息。
很早之前他就明白想要变得强大,就必须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只有站在呼风唤雨的高处,才能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如今他也算得尝所愿,身居高位人人敬畏,但他内心的某个角落却极其阴暗,阴暗的见不得人。
扭曲、自卑甚至有些变态……
当他看到温莛知的女儿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怼的心虚说不出话,他竟生出一种想亵渎侮辱她的冲动!仿佛只有那样,才能稍稍慰藉自己那么多年来受尽的屈辱,还有以自己身体为代价……
她说,就算她躺在自己的榻上,他也不会动她。
他当然不会动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愿意那么做!
他要的只是她向自己屈服低头,要的只是那一瞬间复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