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恨极东平,东平与你之仇也不是一日两日,你要报复就只管光明正大的动手,若是背后搞这些离经叛道,为人所不耻的阴招,我东平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就凭那些不成气候的奴国贼寇想覆了东平,简直做梦!”
温惟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都都倾泄出来。
东陆见她情绪有点激动,甚至有些愤怒,想她也是因东平之事压抑太久,这才沉不住气来找自己。
至于她想知道的真相他当然不会告诉她!
听了温惟一番激烈的言辞,东陆既没承认也没有否定,更不见丝毫怒意,只是悠悠地回道:“你可知道你来京都做官,当这个秘书监理正是我当时向圣上谏言,我当初之所以让你来,一是你对东平的重要性自是不用多说,二是放在我眼皮子底下,若是哪日不老实也可随时解决掉,让你温家儿女尽丧断了香火!”
“你!”
东陆见她怒目圆瞪,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一摆手。
“别着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后来……我改主意了,我竟舍不得下手了,我觉得你可比你那个满嘴仁义道德,假仁假义的爹爹好多了!冤有头债有主,我打算放你一马!”
温惟哼笑了一声,“那我真得谢谢你宅心仁厚,舍不得杀我。但我不允许你口出秽言侮辱我父亲!”
温惟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气的,东陆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夜风徐徐灌入,又忍不住咳了一声。
“你如今人困于京都,对东平之事也是有心无力,纵然八面玲珑也是无计可施,抛开温莛知不谈,我还真不忍心看你劳心费神。”
听他说话阴阳怪气,温惟心里一阵不舒服。
看她色厉内荏,假装镇定,被自己道破心中所想满脸的不痛快。
又想到她平时一贯冷若冰霜,高傲清冷,不知为何东陆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邪念一起、忍不住想动心思逗弄她!